林纵横没反应。

州围继续说:“还要好好爱我。”

这下他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波动,眉头轻轻挑了一下,神色生动不少,说:“彼此彼此。”

州父第三次打电话来催。

州围真的该走了。

林纵横目送她进的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阻断视线的缠绵游戏。

在最后时刻,州围心中那根一直绷得死紧的弦终于不堪重负地断裂,她心急如焚地不停按了几下开门键,等门开到可供她通过的宽度,一秒也不愿多等立刻就挤了出去,猛地扑进他怀里。

情人的离别,煽情又何妨,就算形象尽失,失控忘形,那又如何。

林纵横叹气,将她拥紧:“别哭,我最怕你哭。”

州围只是无声流泪,眼泪从他脖子那处开始,顺着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往下流,流过他胸口纹身的位置。

“妆都要花了。”

州围哭不止是因为不舍,还因为离别之际,正处情绪免疫力的极度薄弱条件下,那种他永远游刃有余好似浑不在意的阴影又突然降临。

“别走了,留下来陪我。”这是这么久以来,林纵横第一次说出劝阻州围留学的话,在此之前,尽管他是真的很不想和她天各一方,但无论是开玩笑还是认真,他从来没有提过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