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林纵横当然是希望州围陪在他身边的,a国太远了,连见一面都要经历好一番舟车劳顿,但他太清楚从十多年前听到父母对话的那个夜晚开始,学业就成了她骨子里的烙印,不甘和伤痛在日复一日中化成比执着还要执着的执念。

他不想她后悔。

“州围。”林纵横想劝她慎重。

“林纵横,演唱会我很喜欢。听她们尖叫听了两个多小时我耳膜都疼了,不过我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多人趋之若鹜的男人是我一个人的,演唱会是为了我开的,歌是给我写的,一直看着我唱。to y baby girl……thank y baby boy。”她轻笑了一下,既然心意已决,她没再提学业,抬起头来,一双滴溜溜的瞳孔看着他的眼睛,一直望进他的心里,她亲他的眼睛,“这些年,对不起。”

这些日子以来,歉疚和心疼几乎把她逼疯了,她一直知道自己有的时候过于理智,但从未意识到自己残忍到一直、几乎每次都在牺牲他的感受。

她嘴唇离开后,林纵横睁开眼睛,手从她衣服里拿出来,捏捏她的脸,过了好久,说:“没关系。”

和讲了,心意也剖解了,全凭着意念强撑的精神微弱下去,睡意再一次占领身体的主场,州围把额头抵到林纵横胸口,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间,她感到他的手又伸回她衣服里去,去到她纹身处,睡觉把手放这是他的习惯,州围也没在意,但很快她就不得不在意了,因为他一直时不时轻拢慢捻两下。

他这样动来动去,州围根本睡不着,遂隔着衣服去抓了他的手:“拿出去。”

说是命令,其实语气也软趴趴,没有半点威慑力,也只不过是想他别再捣乱。

意料之外的是,林纵横还真的乖乖听话把手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