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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怯生生从保镖身后探出头来:“请问,你是谁呀?”

杨昕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姑娘茫然的脸,短暂的时间便反应过来,她病了。

他保持着微笑,袖子里的手微微颤抖,语气很平静:“杨昕,我是杨昕。蒹蒹,你忘了我?”

云蒹蒹很希望遇到故人,这样就能帮助她早日恢复记忆,而这个男人的声音真的好熟悉。她满脸兴奋:“我们认识的,对不对?”

保镖让了道。

“何止是认识。”杨昕这时候才发现她眼睛似乎没有焦距,颤抖着手在她眼前挥动:“眼睛怎么了?蒹蒹。”这三年她经历了什么?

杨昕以为自己已经练就一身无情无爱的本领,直到见到伤痕累累的云蒹蒹。原来心脏还是有知觉的。

时之礼下楼,正好看到扬尘而去的轿车:“那车牌号是不是杨昕的?”

管家说:“是的。是杨昕。”时家只有一位少爷,他从不唤杨昕少爷。

“他来这儿做什么?”

“他最近跟少爷在竞争一个项目。您也知道,您的这个儿子喜欢走极端。”

时之礼:“那还不快派人跟着!”人是他约出来的,出了什么事儿时瑜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我以前是怎么称呼你的呀?你跟我是什么关系?你认不认识我爷爷?”云蒹蒹问个不停。好不容易遇到个过去的熟人,脑子里一大堆问题想问。

杨昕回忆着年少时,小姑娘跟在他后面跑的场景。脸上少见发自内心的笑容:“那年我去看你,你带我去你爷爷的农场。还记得吗?”他和时家从不联系,但他念书时,会抽空去澳洲那个小镇看她。

因为惺惺相惜,因为他从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想去保护她。

但她始终遵守着那可笑的婚约,跟他保持着距离,无法攻克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