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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不喝酒,就算是应酬也是浅尝即止。

看到时瑜眼睛里的阴冷暴戾,刘启明心中顿觉不妙。

“送我回临水。”时瑜丢掉酒杯,吐字清晰,看似很冷静。

这种教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刘启明见过两次,都是在老板喝酒之后。他平时会交代合作商,特别说明不要送女人,不要劝老板喝酒,千万不能用酒桌文化。刚才时间紧迫,忘交代孙峰了。

酒,是时少爷碰不得的东西。会黑化。

回到临水公馆,时瑜洗过澡才稍微清醒一些。

过了那么久,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还是挥之不去。

他倒在客厅沙发上,只开了一盏小灯。

暖光灯下,他的皮肤冷白,一双醉眼褪去冷戾,细长而朦胧。

他坐起来,抬手揉着眉心。想起来还有个视频会议,径直上楼,去了衣帽间。

拉开衣柜,随手拿了件衬衫穿上。

微弱灯光打在全身镜上,镜子里的男人宽肩窄腰,隐约可见腰腹肌肉。袖子卷至手腕,半截衣摆塞进裤子里,另外半截随意搭在半解的皮带上。

他没想把自己搞得这么颓气,一遍遍地扣扣子,扣了几遍都搭错了。

隔壁房间,云蒹蒹睁开眼睛。

她眼睛看不见,但耳力惊人。衣帽间有轻微的动静传来,已经持续很久了。

她摸到衣帽间的门锁,没去开灯。于她而言白天黑夜都是一样的。

衣帽间的另一扇门直通时少爷的房间,按理说他不会一直待在里面,因为他每次拿完衣服就回房间了,前后不会超过五分钟。

她担心是阿财进来了。

才刚买的新衣服,不能让它糟蹋。

一条长腿横在门边,挡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