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怡又气又急又害怕,“倪倪被人欺负了!”——活像个找到家长的小孩儿。
厉钊却正眼不瞧她俩,只冷淡地看向池骋,“什么人都往这带。”
池骋好整以暇,内心翻白眼,还真能装。
时怡是个小辣椒脾气,“你怎么这样啊,她,她也是你妹妹吧!”
一听“妹妹”这个词,厉钊的脸色又阴郁几度。
倪旖是一刻也不想待,踉跄着站起身,拉着时怡就要走。
她一转身,厉钊的目光死死跟着,像要吃人。刚点着的烟也不抽了,火柴盒也给丢到了一旁。但就是没有开口留人。
“砰”,门关上。
外面,陈国伟的叫骂声,女人的抗议声,鸡飞狗跳的,最后在池骋的化解下,渐归平静。
几分钟后,池骋走进来,说:“倪旖喝废了。”
……
秋浓夜霜重,厉钊披着大衣,从会所走出。池骋和他并排,怀里还揣着喝剩的半瓶拉菲,这酒对味儿,他没舍得落下。后边是另几个朋友,这群人站一块,远比城市霓虹精彩。
蹲守已久的陈国伟激动着跑过来套近乎,“厉总,今儿让您看笑话了。”又看向池骋:“池总,你也受累。”
厉钊面色平静,没应。
池骋对谁都是和气笑脸,“陈叔怎么会跟两个小姑娘过不去?”
陈国伟以为找到同盟军,借着点酒劲语气张狂:“不是过不去,实在是这俩女的太狡诈,还想立贞节牌坊呢!他妈的不就是个出来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