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个屁,再没有比她更坏的了。
“我记得,”他忽地拖长尾音,说:“离这最近的医院是市一。”
倪旖莫名其妙,“干吗?”
“救护车左右不过十分钟车程。”厉钊语气平稳,“就算把你做到半死不活,也不至于丢命。”
倪旖彻底无言,心急火燎之后,骂了句:“畜牲。”
厉钊不屑睨之,“所以,别激我。”
规规矩矩洗完澡,他的动作意外的温柔细心。粉色小象浴巾将人包裹住,他抱着人走出浴室,轻轻放在了床上。
这一忙活,自己衣服几近全湿。
厉钊有点洁癖,毫不避讳地脱起了衣服。他背对着,肩胛骨硬朗有型,背上的肌肉竟也练得线条分明。随着动作,沿着脊椎的那条褶皱格外性感。
这男人,每一分的展示,都像蓄意勾引。随后侧头看她一眼,赤脚走去了浴室。
水声淅沥,倪旖微微怅然。
和厉钊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对,相亲。
龚芸总是在这件事上乐此不疲。
大四刚论文答辩通过,她就安排了相亲。且将对方夸得犹如神仙。那时候的倪旖还是乖乖女,规规矩矩地赴约。
相亲对象长什么样,如今她已记不太清。但对方当时带了一个朋友——也摆明了是被家里所逼,用自己的方式抗议来着。
那也是厉钊,无心插柳的仗义相助里,收获的绝世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