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钊手臂僵了下,随即将她搂得更紧。虽未明说,但已用动作明示,“那我服软。”
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不是不令人震撼的。
男人身上的木质调男香侵袭入鼻,冷冽,极有存在感。他没变,两年多前,倪旖第一次被他这样抱着的时候,就是这个味道。
暧昧懵懂时,倪旖曾四处寻觅这款香氛。
但无果。
后来还是听厉钊的秘书无意提起,厉总的东西都是私订,那款香水世界独一。那时的倪旖纯真烂漫,遗憾写在眉眼。
厉钊知道后,抱着她,调侃说:“想跟我一个味道?”
倪旖红扑着脸,没吱声。
厉钊亲了亲她耳垂,低声,“世上就这一个我,你哪儿都买不到。以后多抱抱,不就跟我一样了?”
往事乱心,如藕丝斩不断。
倪旖无力也无望,闻言软语之下,厉钊好像又变回了当年的模样。只是如今这样的关系,又算什么?
误会和偏见如深渊,无药可愈。
往明面上说,是兄和妹。
倪旖闭了闭眼,忍过这波酸涩和胀痛。再睁开时,她恢复理智,冷声道:“我不稀罕。”
沉默里,她能感知,厉钊的柔情和温度在一点点消散,直到某一个临界点,忽然静止。她刚想抬头,肩膀一痛,就被厉钊狠狠推开。
倪旖的背撞在墙壁上,骨裂一般。
厉钊自上而下睥睨,语气森然:
“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倪旖什么都没说,就这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