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兽。
厉钊语调冷:“榨干我就走?”
倪旖看都不看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币,丢去了他身上,一百元,“找我八十。”
再无一句废话,上一秒是温柔乡,下一秒便上阵杀敌。她身上这股劲,厉钊着迷,迷得死去活来。
也知道她去忙活公司的事,哪怕收购已成定局,她仍不遗余力地,求一个逆风翻盘的奇迹。
之后,两人各过各的生活,再无刻意的交集。
厉氏忙于江城高铁基建的推进,十个亿的大项目,厉钊忙得脚不着地,青海北京两地跑,在国外一待就是十天半月。
有时候应酬喝狠了,被手下搀扶进酒店。鞋子外套乱飞,黑色筒袜裹住骨骼分明的脚踝,西装裤下的臀型与弧度,让男人看起来很性感。
随行的女同事哪里见过这般酒色财气的厉总,酒量惊人,酒品优秀,哪怕醉到这种程度,也只是破了禁欲的外壳——这叫克制的失态。
厉钊一把扯掉领带,拿起手机打视频。
叮声长响,对方没接。厉钊一股脑地语音,女同事听得面红耳赤,如果不是幻听,厉总叫的好像是……老婆。
下流又温柔。
这一阶段工作忙完,又是一月后。
秘书例行工作汇报结束后,没有离开办公室。厉钊看着他,“还有事?”
秘书:“澄澜实业的收购流程已经走完,明天正式变更所有权,以及变更公司名称,重新调整董事会成员。倪小姐依然列位,但不再担任执行董事,相当于是,权利架空。”
厉钊继续签文件,“她最近在干吗?”
秘书说:“求人。能求的都求遍了。”
厉钊淡声:“不自量力。”
秘书斗胆,“没人比厉总您更了解倪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