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花茶的龚芸刚走到墙角,脚步一顿,多日忧心的面容,忽然起死回生了。花茶不送了,龚芸高兴折返。刚要下楼,就听厉可儿娇声大喊:“站住。”
“你是不是偷听我和我哥说话了!”厉可儿气急败坏,“我可告诉你,这个家,也就我爸拿你当回事,在我面前可别摆谱。”
龚芸赔笑脸。
厉可儿眼珠一转,“你以为倪旖和我哥分手了是吗?”
龚芸笑容不自在了些,但欢喜还是露出痕迹。
厉可儿换着胸,抬着下巴,“你只听了我那句,没听到我哥怎么答的吧。他说,分个屁。我永远只有这一个嫂子。”
龚芸脸色骇变。
厉可儿高傲道:“你猜我爸在你和我哥之间,选谁?可有点自知之明吧。”
手抖,茶具碎了一地,龚芸落魄而逃。
那是个很平常的周五。
倪旖刚准备开会,进会议室之前,她接到一个本地座机号打来的电话。
是医院。
龚芸自杀了。
—
倪旖开车过去。
私护病房的装潢如豪华酒店。如果不是监测设备和吊瓶架,会以为走错了地方。龚芸躺在病床上,闭着眼,脸色是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