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商店内，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打量着这座大殿，白嫩的脸上满是好奇，等看到殿内的立牌，他睁圆了眼睛：“功德商店？有功德什么都可以换……”

就在他走到墙边，伸手想要摸由光点组成的柜子时，突然听到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轻，若非大殿空旷，恐怕未必能听到。

少年偏头，看到一个身穿白衣，发松散的束在脑后，面容俊秀不凡，在殿内闪耀的金光映衬下，恍若仙人的男子。

盯着人呆看了一会，反应过来后，他脸色有些红，随即收回手来背到身后，掩饰般的大声道：“你是谁？”

少年的眼本就生得圆，这会瞪过来，像极炸完毛后，故作平静的猫，陶清之看他一眼后，难得有耐心与客人闲话：“我是本店的店主。”

“是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少年凶巴巴的问。

陶清之在旁边坐下后，似笑非笑的反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是……”少年一时也想不出自己能如何，结巴着说不出话来。

只是一时无聊才逗一逗人，等见他手足无措，陶清之表情正色起来：“天已经不早了，要换什么赶紧吧。”

人对神秘而未知总是有些敬畏的，因此性格并不算好的少年听到他的话却不敢反驳。

少年低头，神情有片刻的纠结，随后这抹纠结被眼底的恨意所替代，他心里已然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