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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见她额角鬓发尽已被汗濡湿,心中酸楚之至,轻轻与她额头相抵,贴了贴她柔软面颊,但觉颊上湿意更甚,耳边是她渐渐偃息的声音:“杀了……杀……”

略略抬头看去,她即便昏迷之时,眉目之间还带杀伐凛冽之气,展昭韧长手指温柔轻触她眉眼,低头吻在她冰凉唇上。

她终于安静下来,鼻息浅浅,身子亦随之放松。

掰开她攥住自己衣襟的手,这才发觉她双手亦是血ròu斑驳,展昭将她手轻轻搁下,这才深吸一口气,疾步出了屋子。

刚迈出门槛,只觉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一晃,赶紧扶住门框,先往灶房走了两步,想了想又快步回房,一阵翻箱倒柜,将一件素白帛衣撕作布条,怀中掏了一阵,将金创药什么的全部摊在c黄上,待要为她包扎,忽然想到水还没有烧,只得又去灶房准备。

亏得端木翠此时已昏迷不醒,伤口亦不再血流不止。

待得准备停当,展昭先用织帛浸了热水,将她伤口仔细擦过,手上和腰间伤处皆用布帛密实扎好,只是擦拭膝盖伤口之时,眉头愈皱愈紧:他只能先为她正骨,后续种种,不是他力所能及,必须将端木翠送回军营。

只是正骨……

又有一番好痛的了。

展昭叹气,忽然想起,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为端木翠接骨了。

“展昭,将来你若不在开封府做护卫,还可做接骨大夫的。”

“是,必然客似云来,日进斗金。”

只是这客,缘何一次是她,两次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