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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他上门去看望两人,当着展昭的面,端木翠对他长吁短叹:“这么大的宅子,都能放牧了,展昭又三天两头不在,我看过不了两年,我就成深闺怨妇了。”

彼时展昭正在旁边喝茶,闻言噗一口喷将出来,呛咳不止。

公孙策憋笑憋的肚子都疼了,他可从没见过端木翠这么精神的深闺怨妇。

念及前事,公孙策不觉微笑,手中小豪略蘸砚上墨,正要下笔,门外忽然传来哎呦一声。

听声音像是端木翠,公孙策吓了一跳,赶紧出来,果然,廊下阶旁,端木翠抚着脚踝坐在地上,头发衣裳,尽数被雨打湿了。

公孙策也顾不上打伞,忙过来扶她起来,低头时看到阶上青苔一抹踏痕,便知道她是踩滑了。

进屋坐下,撩起衣裳看,脚踝处果然青紫了一片,公孙策找出药油来,一边递给她一边叹息:“还是不是习武之人,连走路也走不稳当。”

端木翠一边吁着气一边往脚踝上抹药油,也顾不得搭理公孙策,公孙策倒是不以为意,顿了顿又问她:“这么急匆匆过来,为的什么事?”

“也没什么,方才路过灶房,里头问先生今晚想吃什么。”

“灶房的下人也忒不懂规矩,什么时候,能支使你做事了。”公孙策有些不悦。

“又不是他们支使我的,”端木翠嘻嘻一笑,“反正我也是闲着,又不想看小青花跟张龙他们打花牌,就找个借口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