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会长无声的笑了笑,他知道金元是因为上次他带金叹去公司而不满了,“我以为你会以更成熟更干练的方式来应对呢。阿叹不过才18岁,你就这点容人之量吗?”

金元:“妈妈去世的时候,我才6岁。被迫接受继母和您怀里的异母弟弟的时候,我12岁。我失去的远比得到的多,这些您都知道的,爸爸。”

金元语气依然冷淡如初,就如同在说比人的事情一般,可这听在金会长耳里却并不好受,他难得没了以往的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志得意满,苍老起皱的脸沉默下来。

金元还在说:“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所得,因为还有人会受伤。有时候看到那个人受到伤害,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金会长看着金元,混迹商场几时载的早在最初的恍惚过后,又恢复如初,不动声色的问:“你可知道,你将会失去什么吗?”

“不知道。”金元回到,“但是,如果注定要失去的话,那就只能失去了。”

金元再说完这句话之后,躬身离开了。他站在书房门口,心里的痛苦压抑并不如在金会长面前表现的那么轻松自如、毫不在乎。在那个让他又爱又敬又恨的父亲面前,他似乎总不能做到平静以对,而他失去的东西又还少吗,如今的他,又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呢。

金叹送完rachel回到金宅时,意外的碰到了去酒窖放葡萄酒的车恩尚。

车恩尚抱着酒瓶子忐忑的站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金叹,她也不说话,就那么僵硬的站在原地,呆愣愣的。

金叹被她看得眉头微皱,脚下速度不减,错身而过。

金叹一走,车恩尚呼出口气,她刚才一直憋着,心里紧张得厉害,想说句话你好甚至只是点个头都做不出来。她心里发苦,抱着葡萄酒快步跑去了酒窖。她站在偌大的酒窖里,一排排的架子上摆满了不同时期的葡萄酒,玲琅满目,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仅是一个放酒的地方,都比她住的地方大了好几倍。她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