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仪轻笑一声,这倒是有意思了。

不过这样穿成书中人物的事情从前也不是没有过,整理好思绪后打量了下四周,心中便觉了然。

这屋子以由仪享过无数富贵的眼光来说并不大,却也处处干净、整洁,家具上的纹路都是寓意极好的,可见布置之人的用心。

外头的吵闹还在继续,由仪知道,那是尤父和继母在为了她的嫁妆的事情争吵。

此时尤父还是在翰林院做他的五品小官,尤氏亲母赵氏已经过世许多年。

继母尤张氏前年由媒人介绍入门,当时带着一个二三岁的丫头和刚出胎包的女孩儿,不过本身尤家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尤氏父女也都没在意这个。

她入门之后也是将家中的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只是为人斤斤计较了些,平日和原身说话也多有刻薄。但原身念着家中贫穷、父亲续娶不易,却也没和她多计较。

而前些日子原身出门挑选胭脂的时候被宁国公府的贾珍看上了,那边倒也有诚意,请了媒人上门要娶原身做填房。这一门婚事以尤家的门弟自然是高攀了的,尤父本要拒绝,但原身想着家中艰难,有一门好亲也便宜些,就答应了。

而尤父对这个女儿素来有些愧疚,因而算得上是百依百顺。听原身说她钟情于贾珍,再加上尤张氏敲边鼓,也只能叹了两口气答应了。

昨日正是贾府的聘礼上门的日子,那可真真是极为丰厚的。

除了聘礼中必备的物什,还有不少绫罗绸缎与金银珠宝。

那东西送来,这一片巷子里都是极引人注目的,以由仪的眼光看来,那些东西虽然在正经国公府主母上是看不上的,但以尤家的地位,却也算是极好的了。

这可不就让尤张氏看上了眼,听尤父要全给由仪带上做嫁妆哪能高兴,已经和尤父闹了一日了。偏偏尤父自认对不住女儿,死活要将东西全都送去,竟然驳了尤张氏的意思,二人争论不休,各有各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