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延洲动作一顿,然后将孩子递给身后的护卫,对着一旁的茶楼让了让:“于风口处久站于身体无益,不若与小王入内长谈一番。”

由仪笑了笑,往后让了让,道:“只怕礼法不和。”

“姑娘看着可不像是看重礼法的。”徒延洲笑了笑,却也显出了两分威势来,到底是历练多年的王爷,若是平常未出阁的女孩儿只怕此时要慌了。

由仪便对他稍稍行了一礼以表尊重,又报了家世住址与徒延洲,只道:“还是那句话,您若有心想报,之以金银俗物报之便是,今日救人不过是随手之为,便不是民女也会有旁人,小公子命中虽有劫难,如今却已化解,是无碍的。”

这话说的徒延洲眯眼,又听她道:“至于身份不凡……您身上佩戴穿着均是十分珍贵的,民女自然看出身份不凡来。”

这算是解释了一句,当然听起来不是那么让人信服就是了。

她又道:“民女俗人一个,此生没见过什么身份尊贵之辈,今日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一面福了福身,转身离去了。

留着徒延洲被她乱七八糟地忽悠一番,此时沉思半晌,道:“回府。”

“是。”

忽悠了那未来皇帝一番,由仪随手从街边买了个竹子劈的粉盒儿,一面信手抛着,一面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