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仪当时也不过略想了想,然后轻笑一声抛之于脑后。

活了这么久,若是事事都要探寻究竟一番,那她可能早就累死了。

此时由仪听了这话,不过轻笑一声,然后风轻云淡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水,一面慢慢撇着茶水上的沫子,一面随口道:“你这夸奖让她们听到了可得好生惶恐一番。”

徐聘柔借着喝茶的袖子的遮挡翻了个白眼儿,嗤笑道:“我随口一说,她们随意听听就罢了,何况这话她们也不会知道。”

又道:“只是可怜我那个小外甥,小小年纪就被人惦记上了。”

由仪扫了她一眼,轻笑道:“惦记你外甥的人是不少,但这一家可未必。”

“你得意思是?”徐聘柔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道:“这做父女都足够了吧?”

由仪道:“你看那宫中如今还有和你年龄相仿的太嫔呢。”

徐聘柔叹了口气,摇着头道:“这些人都是疯了不成。”

“罢了,不说这些丧气的事儿了。”徐聘柔又笑了笑,说起了旁的事情来:“我在京郊有个院子,里头种满了个红梅花儿,冬日里落了雪最好看了。本来年前就打算请你过去赏花游玩了,偏生我家燕儿又病了,拖拖拉拉的一直没约成。如今年也过了,趁着花儿还开着,咱们去玩玩如何?”

“都请了谁?”由仪仍旧垂头慢慢撇着茶水上的一层浮沫,仿佛不过是随口一问,徐聘柔却知道她是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