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后,那大姑娘若是能出头了自然是好事,若是没出头,那这银子也就是打个水漂都没一声响了。

叹了口气,薛宝钗抬手揉了揉眉心,放下了从哥哥那里拿来的铺子上的账册。

京中的铺子银钱上猫腻不少,她纵然有心,到底是个女儿身,有母亲压着,不好出头。

再想想自家母亲只以为万事都好,哥哥一心吃喝玩乐,薛宝钗又有些迷茫了。

外人都说薛家如何的权大势大、金银财宝堆满屋,可如今她怎么就觉着眼前发黑没有一丝光亮呢?

良久,宝钗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我薛宝钗若为男儿,薛家怎会落到如今境地。”她往身后的引枕上靠了靠,低声喃喃道:“哥哥啊哥哥,你为何就不能上进一些呢?只当为了我和妈啊。”

“咳咳咳……”想着想着就是一阵猛咳,她的贴身侍女莺儿忙捧了茶水来给她,一面劝道:“姑娘,大夫都说了,您这病症是忧思过重引起的,您就放宽心,不要去想那些糟心事儿了。”

薛宝钗苦笑着饮了两口茶水压下咳嗽,一面叹道:“我如何不忧心啊。”

一日,三春和黛玉、宝玉聚在由仪这儿喝茶赏花,由仪净了手,焚了一炉新调的“二苏旧局”,跪坐在铺着厚毯的花木下慢慢烹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