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蹊于是将伞在廊下放好,踩着棠木屐进来,在诊室的椅子上坐好。

由仪搭手给他诊了脉,见季言蹊半天没开口说症状,于是掀起眼皮子看他一眼,问道:“咳嗽,气喘,心悸。经络旧伤,内力运行不畅,午夜惊梦可有?”

前面说的颇为肯定,后头却换了询问的语气。

季言蹊于是松了口气,对着由仪笑道:“大夫好脉息。”

这算是肯定了。

由仪沉吟半晌,问他:“受伤多久,从前用什么药?”

一面问着,她一面抬手研墨,落笔拟方剂。

季言蹊俨然是早有准备的,于是一一对着由仪说了,见由仪下笔如有神地拟方剂,扫了两眼她潇洒不羁的自己,沉吟半晌,到底开口问道:“不知在下这病症……”

“到底有妨无妨?”由仪扫了他一眼,道:“那就要看你想要什么地步了。若是平常人身板是不难的,若想要恢复成从前那样,只怕你的荷包要遭罪了。”

季言蹊听着刹那间惊喜在心中布满,他强压下心头的惊喜与激动,轻声问:“大夫您有法子?”

由仪道:“自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