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仪叹道:“再买些吧,怕是要涨价了。”

天快擦黑了,由仪加紧联系了常合作的药材商,管他订了些药材,又缝了两个装着药材的荷包药囊来。

这些药材过些日子会由县衙发放给百姓,倒不需他们操心。

这病发现的早,如今还不算极为紧急,至少镇子里发病的人并不多了,如今就是能瞒一时是一时了,只是一个个村子的排查动作大,只是也瞒不住了。

荷包无需花纹,只要针脚细密地缝上,由仪手快,眼神又好,赶起来的速度极快,倒也加紧赶完了,只是普普通通的面料,没个花纹绣样的,并不精巧。但季言蹊却颇给面子地戴在腰上,看起来极为欢喜。

她又叮嘱季言蹊将买回来的线和布料都用开水滚滚地煮了,然后放在特意搭的火炕上炕干,夜里点着灯熬着夜赶出了许多能掩住口鼻的类似现代口罩一样的东西。

难得季言蹊有耐心,做东西针法虽然不熟练,却也尽力细密些。

一夜赶工,只在后半夜打坐调息一个时辰,匆匆吃了些东西,就备着药箱上路了。不过好在二人都是内力高深之辈,在颠簸的马车上再盘膝调息片刻,精神头也不错。

红姑和她的下属大许都是这样的路子,四人差不多时候停了调息。这也就是都知道对方的几分根底——郑大夫和他带着的徒弟们坐另外一辆车。不然外人见了这场景,只怕还要诧异呢。红姑摸了一包点心出来,正是香喷喷的糯米桂花糕。因就放在小手炉上,此时还热腾腾的,她拿了糕递给由仪和季言蹊二人,又给她身后的下属一块,方才道:“你们这是夫妻上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