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去书房睡。”

季言蹊面色剧变,忙拉着由仪讨好地笑道:“媳妇我错了。”

……

无独有偶,差不多的景象也在离由仪家不远的胡屠夫家上演着。

“老胡!你还不快将我那块鹅黄碎花的厚缎子找出来!我要给季大夫做双棉鞋,还有那块小羊皮也拿过来,那个垫鞋里子才暖和呢!我在里头住着的这段日子,都多亏了季大夫了,得好好儿谢谢她。她那性子定然不肯收银钱,我可得……”胡大娘两手叉腰指使着胡屠夫,见他坐在那里抽着烟不动弹就怒了:“还不动起来!”

胡屠夫可怜兮兮地叹了口气,按照胡大娘的指示将东西翻出来,一面念叨道:“自打回来开始你就季大夫季大夫的,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

“你说什么?”胡大娘叉着腰一挑眉,胡屠夫瞬间就什么都不敢嘟囔了,麻利地将东西都递给了她,一面道:“媳妇你慢慢缝,我去给你炒俩菜,咱们吃饭。”

转年开了春儿,天气暖和了,疫情也平息了。

赵大娘家的赵大壮已经择定了婚期,赵大娘每天忙得热火朝天的,却是乐在其中。

由仪这医馆里的生意恢复的如从前一样,没有那么多因为发热而惶恐不已的病人,更多的疑难杂症浮现到了水面上,如原来一样,上午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下午就开始清静起来了。

这也是本镇的特色,但凡看病者,若非急症,大多都喜欢在上午看诊,下午来的就更多是急症与外地过来的。

“大娘您今儿怎么没上午来?”由仪一面落笔写着药方,一面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