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则也叹了口气:“如今江湖上是乱了。”

“朝局江湖混为一谈,本就是要乱之像。”由仪垂了垂眸,看着手中玉石质地的牌,忽然摇头轻笑:“我可不算江湖人,若真有人盯上了我,那可就是被你们三个给连累了。”

红姑瞥她一眼,轻嗤道:“就你?还不是江湖人,你这医馆几年前做什么生意的打量我们不知道?消息卖的多爽啊,江湖百晓生都没你知道得多。”

由仪摇头轻笑:“低调低调,秦某现已金盆洗手,不揽江湖中事,一心行医救人,悬壶济世。”

“得了吧你。”红姑翻了个白眼,忽然又道:“前日我那去了个人,我看着没把握,让他来你这儿了,怎么样?”

由仪路想了想,反应过来红姑说的是谁,道:“苗疆的手法,同情蛊,应该是招惹上哪个苗族姑娘了,如今被人家给收拾了。”

红姑翻了个白眼儿:“我哪里不知道这个,我是问你看了怎么样。”

由仪随手打出一张牌,道:“我的脾气你知道,这种事情我是不爱揽的。”

“我也知道,只是他父亲于我有救命恩情,两家世交,无奈之下才如此的。若不因为是这个毛病,我哪里会只给他指个地方?依两家的关系,我该亲自带他来的。”红姑难得好言好语地道:“我也没指望你治好他,只是好歹赏个面子给他看看,若有的救,我也算还了一份恩情。”

“拿我来还恩情,红姑娘好算计啊。”由仪扫了一眼她手里的牌,心中计算着,一面信口道:“我给开了方子,如今只看那姑娘绕不绕他了,若是没什么生死之恨,熬过三年,过后便无妨了。”

“若是没熬过,这三年也算他赚得了。”红姑笑眯眯地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