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仪懂我。”季言蹊揽着由仪,眉眼含笑。又问谢灵毓道:“需要我打听一下他的身份吗?”

“不必打听了。”谢灵毓从周玄鱼身上掏了一块玉佩出来,在二人眼前晃了晃:“五爪金龙,还不明显吗?”

由仪轻笑一声:“也不知周家这些个男人都想些什么,怎么就爱往这偏僻的镇子上靠呢?”

“总归这一回受累的不是咱们两个了。”季言蹊眉眼温柔,看向由仪的目光中含着满满的柔情缱绻:“这一回,即便再如何说起来,受累的也是灵毓了,就不知道,这一位会怎么样被灵毓打发了。”

由仪笑了,慢慢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喝,随口道:“我看可未必了,说不准这还是咱们灵毓的真命天子呢!”

季言蹊停着一愣,但他知道由仪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此时看着由仪的神色也看不出是不是认真的,便只能顺着这话叹道:“那可不好办了,当朝历代皇后哪一位不是世家大族、豪门勋贵出身,咱们灵毓可不占优势啊。”

“大不了把他废了,让他从此只能靠着灵毓活。”由仪说得轻飘飘的,听得季言蹊不寒而栗。

一刻钟后,取了银针,谢灵毓又探了一回脉,伤口上了药,裹了纱布,浓浓的一碗漆黑药汁灌下去,季言蹊在一旁看着就想起了自己当年被由仪的引枕和汤药、药浴操控的日子。

一切昨晚了,谢灵毓便取了一床薄被来给他盖上,转身问由仪:“今日送来的枇杷师傅尝了吗?我闻着倒是十分香甜的。”

由仪点了点头,笑的轻松:“柳娘是个实诚孩子,给你拣的枇杷自然是最香甜的,吃着不错,所以下午我出去的时候将她剩下的半筐都包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