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蹊:“来半碗。”

谢灵毓殷勤地给他倒了半碗豆浆放到他的座位前面,又道:“今儿下雨,小贩们没出摊子,这甜米酒馒头是我特意去温大娘那边买的。”

她殷勤地又掰了半个给由仪,讨好地笑道:“徒儿记得您最欢吃这个,师傅,多吃点儿!”

看着她一脸拍马讨好的殷勤,季言蹊若有所地扫了内间一眼,回过头来对师徒两个道:“沐轻云说这些日子镇子里来了不少莫名其妙的人,平日出行还是小心些为上。阿毓,你记得随身带点药,别着了人家的道。”

谢灵毓笑道:“您这话说的,跟要黑吃黑似的。”

“你师公我是这样的人吗?”季言蹊白了她一眼,忽然又笑道:“师公是告诉你,把人撂下之后去交给你郑伯伯,他最近正手痒着呢,你找些人给他松松筋骨,他会感激你的。”

“哦。”谢灵毓若有所地点了点头,忽然道:“这么说,如果徒儿带师傅去梨花苑逛逛,师傅也是感激徒儿的吧?”

“你小丫头一天天的想什么呢?”季言蹊随手挑了个药签子飞向谢灵毓:“你师傅和我鹣鲽情深举案齐眉情深似海一生一世一双人,自从有了我,她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的人。”

“哦——”谢灵毓贱兮兮地拖长了音调,一旁的由仪扫了她一眼:“《清静经》一百遍。”

谢灵毓可怜兮兮地垂下头,看起来十分低落。

但是这一回可就没有季言蹊给她求情了。

这边正安静着那头沐轻云撑着伞进来,见他们三个坐在桌前吃早饭,就对谢灵毓道:“阿毓,还不给沐先生舀碗浆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