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仪搬回了持安苑居住,因换季底下铺子换产品路子或发展新的产业链忙碌了几日,等清闲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中旬了。

秋日的风徐徐吹着,迎面吹来,带来满满的菊花香气。

至今陈氏有孕已有一个半月,虽然没说确诊,府内供奉的黄大夫于妇科颇有钻研,他既然提出来了,那就绝不会有错。于是虽然月份还浅,不好公之于众,但薛府内已经传遍了,薛夫人欢喜坏了,也不和女儿置气了,叫了由仪去几次三番小心试探她的意思,就为了未来薛府的着落。

一面,薛夫人也不让陈氏在身边侍奉了,每日三次吩咐人炖了燕窝银耳一类的补品送给陈氏,着重嘱咐了陈氏身边的侍女们,甚至想要派心腹过去给陈氏安胎。

最后还是由仪出面拒了,在府内家生子中挑选了四个有经验的过去轮流侍奉陈氏,又请了一位名声极好的擅长妇科的医女回来贴身陪侍陈氏。

岁云和朱颜双剑合璧揽下了薛府内部的家务事,陈氏从此过起了吃喝养胎的日子。

“您午膳用的不多,奴婢合着桂花糖蒸了栗粉糕,还有肉松牛乳糕,冲的果脯藕粉是咱们府内自作的,比外头买的滋味好上不少。”琼枝提这个掐丝小红盒进来,对着由仪一欠身,含笑道。

由仪拄着下巴看着一碟碟精致的吃食,忽然转头问岁云:“府里还有多少螃蟹?”

岁云道:“约莫还有四十来斤,因今年告诉下头大奶奶身子不爽,故而送的少了些。太太院里统共领了十来斤,太太用了两餐四只,蟹腿子零散炒了一顿,余下的赐了下人们了。大奶奶院里,因着身子避讳,没领,于是下人们便也空了。咱们这头虽用得少些,在府里却也占了大头了。”

由仪随意舀了一勺藕粉,道:“明儿一早想用蟹黄汤包,奉母亲一屉,我这里一屉。余下的螃蟹就不留了,煮着你们各处分着吃吧,注意些,别闹出个大矛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