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头,忽然感叹一句:“都说: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今日一见敬德出手只阔绰,果然不同凡响。”

由仪心道:来了。

她忙跪下道:“所谓四大家族皆为民间妄传,敬德已呵斥过当地官员,请陛下降敬德大不敬之罪。”

“你这是做什么。”皇帝意味不明地道。

由仪眼观鼻鼻观心:“陛下天恩浩荡、宽宏大量,自然不愿与敬德计较此事。只是敬德一心盼望陛下圣躬安稳,缙朝国祚绵延,江山万代有人!如此国之蛀虫之事自然不可为之,先‘护官符’之事,实乃百姓所为,敬德万不敢如此,闻得民间有此等事,惶惶不可终日。今朝得见圣躬,敬德叩拜陛下身体康健,江山万万年绵延有德;叩谢陛下胸怀宽广,未曾记挂此等……蝇营苟且之事!”

“你倒是口齿伶俐。”皇帝轻笑一声,又见由仪一拜,恭敬道:“敬德一人坐拥家财,惊闻西北噩耗,久久不安。今得见圣躬,愿以白银百万两捐于国库,以赈灾之用,济西北灾民,为百姓重建家园。”

皇帝听了抚掌大笑,亲自上前扶起由仪,道:“敬德有此心,朕,甚是欣慰。不过百万银巨,西北亦初步安稳,听闻薛家有赈济灾民之事?朕甚是欣慰,敬德无需捐银百万,朕,也知敬德之心意。”

由仪摆出一副惶恐模样再次拜下:“敬德不敢居功,只是身为缙朝子民,敬德一心愿为我朝之建设出巨力!即便西北无此缺口,也愿弥补旁处,但请陛下允准!”

皇帝闻言,长长一叹,声音高亢:“薛氏一门,真乃重臣也!”

摆了摆手,他吩咐内侍:“传旨,薛氏献种、赈灾有功,薛氏族长敬德县主加封为敬德郡主,赐公主仪仗、年俸,薛氏老夫人教导有功,加封一品公夫人诰命,赐如意两对、念珠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