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毓点了点头,挽袖捧着餐具去了厨房。

秦墨初一头雾水,由仪随意摆了摆手,道:“别管她,就这个性子。”一面说着,她将刚才的飞刀上的油渍拭擦干净,开始对红薯下手。

秦墨初拉了一把椅子来坐下,拿起被分开的红薯咬了一口,随口和由仪道:“你那小徒弟八成是要和亲渊国太子了。”

“都知道了,她也乐意。”由仪慢腾腾吃着红薯,即便是这样大块的食物也能被她吃出优雅的感觉来,那是刻在骨子里的礼仪风度。

她一手拿着帕子慢慢拭擦嘴角,随口道:“她这丫头性子倔强的很,她不乐意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强迫他去做,同样,她要做的事,也没人能够阻拦。”

“也是,和你像的很。”秦墨初轻轻叹了口气,道:“只是有些事情,我并不能帮她,甚至总有一天,我会和她站到对立面上。”

“您老人家都要退隐江湖了还想着这个?”由仪抬手给自己和对方添酒,淡淡道:“你现在该思考的是游历散心的行程,而非是还没个着落的、许多年后的事情。你现在就开始担心这个,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老话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且等着吧。”

“也是。”秦墨初饮了一盅酒,道:“是我太过杞人忧天了。”

他又问道:“你是怎么打算的?不是说明年开春儿后启程吗?打算去哪里逛逛,咱们有可能顺路吗?”

“大概没可能。”由仪随意饮了口酒水,道:“我预备北上,你不是打算去南方逛一逛吗?天南海北的,怎么个顺路法。”

秦墨初听了略微有些神情黯然,好半晌方才道:“既然如此,也是没这个缘分了。但愿改年能和云暮仙师相伴走一程吧。”

“没准到时候我已经飞升了呢?”由仪吟吟笑着,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看向秦墨初,说出来的话让秦墨初彻底连最后一丝念头都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