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几个人:“!”

水里的男人:“!”

明明是一场生死角逐,此刻莫名变成场景喜剧。子弹毫无用处,距离对方又不过几步之遥——男人们见势不对,捞起老大掉头就要跑,下一秒就被冷酷无情的希尔达踹倒在地,一顿暴打。

老实说,希尔达对枪械并无偏好,有时,她甚至会觉得子弹取走生命的过程过于轻盈,难以与生命本身的沉重相匹配。

她有一套依次排列的暴力美学:首先是肉搏,听骨骼的碎裂,鲜血的迸溅,感受力量与力量碰撞;其次是刀刃,看至冷的金属和炙热的鲜血浸透彼此,压下灵魂的轻忽;最次的选择才是枪炮,像这个工业时代一样大批量高效率的收割生命,连死亡都透着机械化的味道。

我真是个尊重生命的人。希尔达自我评价道,然后狠狠将男人的头磕在石头上。

黑帮成员们:……你妈的,为什么?

终于,在场站着的只剩下她一个人,希尔达冷笑着地将这群犯罪团伙身上的现金和武器悉数搜走,收起钱,把武器扔在一边,然后将他们堆在一起。

那个水中的男人趁机爬上岸,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因为不幸落水,那身西装有些滑稽地紧紧黏着他矮胖的身材。从头到尾,他那双狡诈的眼睛都在希尔达身上打转,好像一只豺狼,一边提防着敌人,一边又贪婪地伺机将敌人吞入腹中。

“看来,您是一位变种人。”他露出一个颇有诚意的微笑,不过,这微笑搭配着他那野心勃勃的眼神和酝酿着阴谋的鹰钩鼻,总是显得虚假,他拧了拧湿漉漉的袖子,“你瞧,小姐,这简直是命运的保佑,在我最不幸的时候,恰好遇见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