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半晌,他低声开口,“我只是……想要我们之间存在更坚固的联系。”婚姻只是束缚,或者说一条锁链,如果有其他形式他也会欣然接受——但是无论如何,他要希尔达和他牢牢地绑定在一起,他要能够触碰她、控制她。

这不是爱吗?不,如果没有爱情,他绝不会采用这种办法。可是谁也不能承认,这是纯粹的、百分之百的爱情。

……布鲁斯·韦恩这个人就不够纯粹,又怎么能苛求他的感情同等纯粹。

他从不会在他人面前剖析自己,好在希尔达从来能够凭借直觉找到真正答案。

“你爱我。”她看向布鲁斯,眼神里有了悟,“比你自己想象的更多。”

布鲁斯下意识避开了希尔达的视线。

还没等他想好要开口说什么,敲门声就响起。

“咚、咚、咚。”

无需怀疑,这一定是阿尔弗雷德在外面。

“老爷。”果不其然,阿福抬高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晚餐就快好了——也许您和希尔达小姐的谈话已经结束了?”

希尔达立刻翻身,和布鲁斯对视了一眼。

“——我们很快就出去。”他回答道。

希尔达已经跳下了床,开始翻找衣服。

布鲁斯倒是十分淡定:“不用着急,阿福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希尔达:“我倒是不着急——但是谁来清理战场?布鲁西,告诉我,你不会打算就让年迈但恪守礼仪的英国绅士潘尼沃斯先生替我们收拾……”她的手指了一圈混乱成一团的卧室,尤其是重点的几个地方,“这一切吧?”

布鲁斯·韦恩的神色轻微地空白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