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银月高挂。

江澄在外面一直都逗留到半夜才敢回房,结果,还是被守在他屋顶的魏无羡逮了个正着。

魏无羡提着酒坛,飞身下来,半是好奇半是玩笑问道:“江澄,我这一天到处都找不到你,你跑哪儿去了?”

江澄心中很是懊恼,面上却维持镇定,不让魏无羡看出异样:“你以为我是你?打完就什么都不管了。”

“我这不是受伤了嘛,要休养。”魏无羡嬉皮笑脸道。

江澄忙道:“既然知道自己受伤了,还吹风喝酒?赶紧回去休息。”

说着,江澄夺了魏无羡手里的酒坛,准备开溜。

“江澄。”魏无羡没有去拉江澄,幽幽开口,“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不佩剑吗?”

江澄身形一僵。

“那日,我们在山下营地喝酒,你问我如何知道之前的江澄不是你,我说,他从没有问我为何不佩剑,而你,也不曾问过。”魏无羡又灌了自己一口酒,“你为什么不问?是不是那个人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江澄转身,急声否认。

“看来是有了。”魏无羡看着站着的江澄,神色了然,“你这一说谎就眼神躲闪的习惯,始终没改。”

江澄沉默。

“难得今夜无人打扰,我们坐下好好聊聊吧,你和我说说你这三个月的经历,看你的样子,你身边应该也发生了不少事,我也说说我这三个月的经历。”魏无羡走到院中石桌旁坐下,从乾坤袋里又掏出一坛酒放在桌上,“我们都坦诚相谈,如何?”

江澄有些纠结,他不能坦诚,更怕被套话,可是,他确实不知道攻打教化司那段日子,魏无羡一个人在乱葬岗经历了什么,怎么就会了逆转符咒这样的事,还有那支黑色笛子,来历肯定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