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漪的脸一瞬间冷了下来。

长岚是与她提及过扬州的事,但只说了林文德疑似叛国通敌,诸如此事,尚未提过,都只用情况紧急一事带过,这说法她还是头一次听到。

“晏候!你虽身为侯爵,可知用此事胡诌造谣,该当何罪!”林青漪厉声问。

“此事扬州官兵无人不知,护卫王上同去扬州的将士虽未进城,但也应知晓此事,臣下不敢胡言乱语,请太后明察。”

“丞相,王上虽未说要计较,但你觉得,这罪,该如何罚?”林青漪又将话题抛了过去问。

“自老臣那孙儿任职扬州,老臣与他已数年未见,也未听人提及过他,实是不知内情。其犯下如此重罪,是老臣教养无方,请太后降罪。”林丞相道。

林青漪冷笑一声:“这孩子也是哀家看着他长大的,丞相这话,莫不是哀家也有罪责?”

林丞相忙解释道:“老臣并无此意!只是……太后也知那混账的性子,王后幼时与他又曾有过嫌隙,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或许王后……”

“你的意思,是岚儿逼他纵火侯府,是岚儿逼他对王上动手?还是说……”林青漪怒道,“是岚儿逼他与他国书信往来,串通敌国,背叛天青!”

“咚!”林青漪手捏成拳,猛地砸了下桌子。

林丞相当即跪下,慌乱道:“老臣并无此意!这……这串通敌国……”

“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