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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来送饭的时候,池砚西正在影音室看电影。

是部老片,大学那会儿他就看过好多遍。

小木进来一看所有房间都空荡荡的没人,就知道池砚西必定又在看电影。

他叹了口气,老板还是不接工作,这次真的很不正常。

小木壮着胆子上楼敲门,虽说老板很少疾言厉色,但他不开心的时候周遭空气都要凝结成冰,他是真的害怕。

好一会儿池砚西才来开,小木缓声道:“餐到了,哥你赶紧下去吃吧。”

“嗯。”池砚西倒没说什么,关掉电影,下楼时不经意地问了句:“医院没再给你回消息?”

小木点头:“没,昨晚等她经纪人来我就走了,人应该已经没事了。”他又道:“不过哥你要想问问沈墨消息的话我可以帮你打听。”

池砚西抿唇,道:“不必了。”

18小时前——

小木开车,池砚西把人抱进了后座。他自己也想不清楚今晚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把人交给饭店工作人员,再或者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实在不行还可以让小木留在那……

他不是个乐善好施的人,娱乐圈这种事多如牛毛,怎么就轮到他来把失足少女拉出泥潭了?

在他看来,今晚的事情,完全是小白兔自愿进大灰狼的陷阱。说白了,各需所需,人家愿意的,自己又凑什么热闹。

岂不是多管闲事?池砚西上了车才生出了半分懊悔。可还没等这缕懊悔蔓延滋生,后座上蜷缩着的人忽然动了动,原本歪歪靠着椅座的脑袋往右一斜——

落在了他肩上。

鼻息间闯进来一丝酒气,不重,再细细闻时,还能闻到股甜丝丝的味道。

像夏日冰淇淋。

池砚西蹙着眉,屈尊降贵地伸出两根手指额头,把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