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胳膊。”

池砚西没说话,侧了侧身,顺从地把右胳膊伸过去。

沈墨一手按着他手腕,一手用面前清理。

化好的受伤妆很快被卸掉,露出好几道不算短的伤口,红痕斑斑。

沈墨低头,极轻极轻地,吹了吹。

池砚西只觉得整条手臂都像被静电过了一遍,酥酥麻麻的,动都不会动了。

垂眸就能看到沈墨伏在他身边细心温柔地清理伤口,头顶的小发旋随着她的动作左右微动。

有一撮长长的发丝,垂了下来,从他臂上轻轻扫过。

像入口的烈酒,烫了整个肺腑。

池砚西一双眼沉得厉害,克制又隐忍。

沈墨的动作很轻,仿佛处理的是件弥足珍贵的珍宝。

“疼吗?”她小声问。

池砚西道:“疼。”

小木:???

他耳朵是不是在刚才那001秒出现了问题?

要不然怎么会从池砚西口中听到这种99近乎于撒娇的字眼???

好歹已经跟在池砚西身边好几年,什么艰苦的拍摄环境没见过,受的比这重的伤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吧,何曾见过池砚西吭过一次气?

怎么这回就“娇气”成这样子?

小木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

刚想要说点什么,一个“沈”字音节都没发全,就敏锐地感受到了来自自家老板的警示眼神。

小木福至心灵地闭紧嘴巴,装聋作哑他最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