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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俨也下马,扬了扬下巴,派人前去备马车,随后客气道,“长乐此番能化险为夷,还要多谢首辅出手相助。”

徐孟州却是冷笑一声,负手背后,没好气质问,“盛侯是否应该解释解释,明知徐某与郡主大婚在即,郡主本该留在闺中待嫁,你到底出于何等目的要将她遣送郊外,让贼人有机可乘?”

盛俨脸色有些发白,只道:“是府上家事,长乐犯了点小错,若不惩罚,有失公道。”

徐孟州追问,“既然只是一点小错,又不是什么弥天大罪,盛侯是觉得比大婚之事还要重要,非得送出城不可?”

盛俨自己心里有鬼,被他质问得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结果徐孟州更过分了,质问说道:“都让徐某不禁怀疑,郡主此番遇险是不是盛侯蓄意策划出来的?”

盛俨微微诧异,连忙道:“首辅这是说的什么话!长乐是我女儿,我怎可能蓄意策划谋害她!”

徐孟州接着道:“与盛侯无关最好不过,那就请盛侯尽快拿出个说法,大婚之前,我不想再出任何状况,若盛侯连这两个月都照看不好,可以让徐某帮忙照看。”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仿佛带着浑然天成的气势,几句话下来,就像是在朝堂上把人骂得狗血淋头似的。

盛俨在朝上没少受过他的气,如今快做老丈人竟然还要看女婿的脸色,气得盛俨是死死揪着袖口,一时颜面无存,嘴上却只能说道:“这回是我照看不周,我保证大婚之前不会再出任何意外,首辅大可放心就是。”

“如此便好。”

“……”

徐孟州和盛俨说话之时,盛长乐一直坐在马背上默默旁听,听见父亲被徐孟州质问得无言以对的样子,她心里还有些暗爽。

等马车过来之后,徐孟州亲自搀扶着盛长乐,将她送入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