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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班主任让深深给他讲题,江跃文怔了怔,自从校庆的时候想明白李月明搞得那些把戏,又察觉到深深若有若无的抵触态度后,江跃文就尽量的减少了和深深的接触。但这不代表他就不关注深深了,只不过是单方面尽量控制自己,弱化自己存在感罢了。

深深接过江跃文的教辅资料,看了下题后思考了一会儿,又在草稿纸上演算了一下,才整理思路开始讲解。才讲了几句,发觉江跃文根本没在听,又加大音量提醒了一下他。

上学期他们两人之间是发生了几件不愉快的事情,但一码归一码,该讲题的时候深深也毫不含糊。她看江跃文走神,只以为他是因为两人之间不算好的关系,而有些不自在或者不耐烦,半点是想不到江跃文对她的那些心思的。

讲完后深深感觉嗓子有点哑,喝了一口水后才走出办公室。她没马上回教室,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提提神。没一会儿,江跃文也跟了出来,走到深深身边似乎有话要说。

“还有题要讲?”深深不解的问。

江跃文本想说点其他的话,但一对上她的眼睛,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顿了一下后顺着深深的话点头,“嗯,是还有道题。”说着放开教辅书,指了指上面他早就搞清楚了的一道题。

别人问她题,深深都会认真的讲解。坐在教室里的周霆撑着下巴,透过玻璃窗看着着两人一个听一个讲,凑在一起说话说到上课铃响起才分开,周身的气压又低了低。

深深进来后,周霆没让她再麻烦后桌的同学,臭着一张脸直接站起来等她进去。等人进去后,他拖开凳子坐下的动作又无比的大。

过了一会儿,周霆的手肘伸过两人之间的桌线,压在深深的卷子上面,默默的观察了一下深深的表情。

深深推了一下没推动,气鼓鼓的朝周霆看去,却正看到他桌上摆着一堆撕碎的小纸块。

是她中午写的那张纸条,周霆把它撕成一块一块的,每个字都撕了下来,在两人之间的课桌上重新拼凑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