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姬看他似乎不想去,急出一头汗。在她眼中骥远已经是那个十八九岁的男人了,她怎么能跟他说这种事?

努达海看到雁姬潮红的脸,一时感动的说:“莫急,自然由我这个做阿玛的去教他。”

雁姬这才知道他在逗自己,脸一沉就要走。努达海立刻揽着她说:“是我不好。”

他叹气道:“只是……少见你如此……”

雁姬也沉默了。

努达海不敢再多说,生怕雁姬生气,放开雁姬出门去找骥远。走出院外仍然心潮起伏,他与雁姬已是十年的夫妻了,外人称赞他们琴瑟相谐,只是他始终觉得跟雁姬隔着一层。

她孝敬父母,教养子女,为他纳妾,开枝散叶,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他还有什么好求的?

见到骥远,先是考校了一番他的功夫,爷俩赛了赛马。雁姬教养骥远,放得开手,不会如一般妇人那样将孩子拘在院中,最重要的是她绝对不会宠溺孩子。看着骥远,努达海心中一阵满足,这是他的骨血,是他的延续。

说起那几个房中人,骥远的脸立刻红了,吱吱唔唔的。

努达海想起自己小的时候,不知是不是也是这副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心中一片怅然。他已经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