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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反应很快,话说到一半,在还没有吐露最关键的那一个字时便及时止住,虽然因为受惊过度而出了丑,但凭借他戴面具多年而培养的演技,终究还是成功的将张明臣忽悠了过去。

……真是好险啊。姜疏朗一点都不想知道,倘若他没有刹住闸,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了口,那当时的场面会是多么的尴尬糟心。

当然,现在,姜疏朗也是很尴尬很糟心的。

拖着两条腿走回沙发边瘫倒,姜疏朗根本没心思理会自己湿漉漉的裤子,恍惚的望着书房的天花板。

他为什么会这样想呢?为何会这样……笃定呢?就像是一种本能一样。但理智回笼,仔细思考,姜疏朗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极其可笑。

不由自主的,他开始努力回忆自己与曲学斌相处的点点滴滴,回顾对方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每一个眼神、每一丝表情,试图从中寻找令自己这般笃定的蛛丝马迹。

但糟糕的是,无论他如何仔细回忆,都不觉得曲学斌对自己有任何一点超越友谊的表现——除了对方义无反顾的决定追随他一同出国留学。但即使是这一点,也能用迪瓦纳大学对于致力于从事金融行业的学子们的吸引力来解释。毕竟,那里是金融人的圣殿,曲学斌想要去那里求学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所以说,自己到底为何会冒出这样的念头呢?越是回忆、越是思考,姜疏朗就越觉得自己像是个变态、自恋狂,这简直颠覆了他对于自己的认知,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

他一定是疯了。又或者说,是他对于曲学斌有着一丝的妄念,所以才下意识的希望对方同样对自己有意?

将思绪从记忆里的曲学斌身上抽离,转而开始审视自身。姜疏朗越想越是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虽然,他在曲学斌身上并没有感受到任何悸动的心情,却觉得只有对方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才最为舒适、最为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