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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不过说了一半,他便又是叹息不已,也不知黎穆在那呆了一日,究竟是不是想明白了。

柳长青摇一摇头,说:“此事就算是与顾兄有关,我也不改方才所言,你哪怕再忧心也并无多大用处,还不如顺其自然便罢了。”

他想了一想,又说:“我见你那徒儿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你与其在此处唉声叹气,倒不如将事情与他说清楚了。”

顾渊皱着眉,想起黎穆总是曲解他的意思,免不了叹气道:“我与他根本说不清楚。”

“我看不是说不清楚,是你徒弟性子耿直,而你说话又爱拐弯抹角。”柳长青笑道,“想必他根本听不懂你的弯弯绕绕。”

顾渊一时无言,细细想过,只觉柳长青所言不假,黎穆或许真的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柳长青又问:“你可曾直截了当地告诉过他,你并不喜欢他?”

顾渊想了一想,嗫嚅道:“没有……”

“那这便是你的不对了。”柳长青道,“你的心思不是书也不是纸,没有白纸黑字地写出来,别人自然读不了,你一句话也不肯说,他又怎么能明白你的意思呢?”

顾渊蹙眉问:“那现下……我该如何才好?”

“我方才已说过了,去与他说清楚。”柳长青叹道,“而后,顺其自然便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