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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濯雪怔了怔,随即苦笑起来,尽管他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这样宽容的理解,可无论如何,别人的善意总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不应当被辜负。

“请坐。”最终,秋濯雪只是柔声道。

其实在秋濯雪的心里,多多少少也感到一些讶异,冷寒霜看上去并不是这样会看人脸色的人,也许自己也不曾真正了解过冷寒霜。

这让秋濯雪的内心多多少少感到一点歉意。

冷寒霜绷着脸坐了下来,觉得浑身不舒服,他与秋濯雪向来不和,而秋濯雪总是淡然处之,每次反倒是他自己被气得要命,这还是他头一遭跟秋濯雪这么和平地坐在一起。

秋濯雪为冷寒霜倒了一杯酒,冷寒霜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在桌上,沉声道:“我知道,你一定以为我冷寒霜是个粗人,什么都不懂,可我明白爱一个人的感受,真心爱一个人,是愿意为他做一切事的。”

嗯?爱一个人的感受?

秋濯雪眨了眨眼,随即恍然大悟,看来冷寒霜是来与自己说花容的事,也是,他们之间也没有其他好谈了。

这让秋濯雪忽然觉得有趣起来,于是他轻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冷寒霜皱起眉,只觉得自己好似被挑衅,怒声道,“你觉得我很可笑?”

“不。”秋濯雪摇摇头,他并没有去看冷寒霜,而是看向天边的月亮,惆怅道,“我只是觉得,这世间纵然有许多痛苦悲哀之事,却也必然会有相同的喜悦与欢欣,倘若并非今日发生的一切,我想,能与冷兄坐在一起喝酒闲谈的机会只怕是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