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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迷津轻哼一声,没有理会这句夸赞,而是抱剑在旁,冷眼旁观。

如此一来,秋濯雪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他扬起手,只见得日光之下,左腕上正系着一根剔透细微的雪蚕丝,此时因发力缘故,此刻已深深勒入肉中,渗出一圈细细血红,也许是太紧,并不感疼痛。

束缚尚未消除,冰凉的丝弦没入血肉之中,秋濯雪感觉它似乎成为自己的一部分,正牵引着手腕活动,它已经失去方才能直接截断整只手腕的锋利,却也没有脆弱到一扯即散的地步。

正是这根轻薄柔软的丝弦,方才牵引住了他。

秋濯雪终于明白之前的不对劲是从何而来。

藜芦并非是在出掌,若不是秋濯雪反应及时,早在第一招时,就已被勒住脖颈,轻易割去头颅。

“藜芦大夫果然好本事。”秋濯雪不急不恼,“只是秋某不明白,这是何意?”

他面上从容,心中却是惊叹至极,单论武功倒是还好,一加上藜芦的心计,简直是世上少见的强敌了。

方才过招,甚至没有动用蛊术跟毒术。

秋濯雪在心中暗暗合计,他与越迷津联手,或许能杀藜芦,然而地上绝不会只有一具尸体。

只是有一点,让秋濯雪实在想不明白——藜芦究竟为何动手?

方才十余招,都未感藜芦杀意,情况看着严峻,实则也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若藜芦就是血劫剑之主,本不该这般轻飘飘放过,好似只是嬉闹;若不是,他不过是制蛊之人,大可说自己不知缘由,何必行此狗急跳墙之举。

而且言谈之中,藜芦显然并无为祸苍生的意图,是主谋的可能性极小。

难道是有什么恩情要偿?什么人情债难还?这两点总觉得也与藜芦扯不上关系,更何况真是这两点,藜芦直说就足够了,为何非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