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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迷津对琴不太感兴趣:“你会使剑吗?”

“不如你。”秋濯雪细思片刻,“只怕也不如徐大娘。”

他说得虽是谦和,但点名道姓的全是剑道大家,倒也谦虚不到哪里去。

两人走出门外时,只见得花海外密密麻麻,不知汇聚了多少人,两个孩子已落入圣教之手,一线天上白虹弥漫,看得并不分明,不知有没有箭手埋伏。

竹屋前地势开阔,却只见藜芦一人独行在花海之中,伏六孤站立屋下,解下背上长弓,神情格外冷峻,见着他们只是略点了点头,并不分神。

圣教中人乌泱泱一片,领头的绿衣人正上前几步,与藜芦说道:“藜芦大人,你自脱离圣教以来……”

皆是些场面客套话,秋濯雪定睛一看,之前打过照面的毒草三人组也正在其中。

说来倒巧,擒住雪蚕与赤砂的人正是乌头,神情阴沉地盯着两个孩子。

他们算是圣教出了名的怪胎,人人见了都头皮发麻,乌头见两个孩子虽遭擒抓,但全无惊慌失措之态,不哭不笑,眼底漠然,倒有几分藜芦的神韵,不由得一阵恶寒,指下用力,沉着脸恶狠狠道:“你们俩哭是不哭?”

雪蚕与赤砂肩膀咯咯作响,疼痛难忍,却皆无半点反应,如两个木头娃娃,反倒仰脸望他,又黑又白的大眼睛没半点活气,脸上的伤疤更是扭曲可怖。

烈日当空,却有说不出的阴森诡异之感,惊得乌头浑身出了冷汗,连连退后了一步,顿时松开手来。

雪蚕与赤砂转身要跑,半枫荷忽转过身来,拦住兄妹面前,笑盈盈道:“去哪儿呀?”

赤砂牢牢牵住妹妹小手,死死看着半枫荷,没有说话。

半枫荷看着他们俩的目光,也觉浑身不自在,暗骂一声晦气,便对乌头啐了一声:“被两个小怪物吓着,乌头,你羞不羞?”

乌头自觉失了颜面,恶向胆边生,忽上前来给两个孩子一人一个巴掌,力道未收,打得嘴角开裂,方觉得心头快活了一些,见他们俩仇恨地看过来,嚷骂起来壮胆:“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