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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迷津听出他的意思,知他是在想刚刚秋濯雪与藜芦动手的事:“只要不殃及旁人。”

“不错,这本该是我考虑的事才是。我却不知怎么,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该为我考虑。”伏六孤淡淡道,“甚至因为他未能做到,就对他大发脾气。”

这样的痴话,越迷津实在闻所未闻,他沉默片刻,问道:“你怎么喜欢上他的?”

“我也不知道。”伏六孤叹气道,“大概是断筋那些时日吧,我自己都认命要做个废人了,藜芦却不容我放弃。什么蛊虫啊药的,他试了许多,我弄不明白这些东西,又痛痒难当,毫无起色,我知他不过是为了赌约,也由着折腾。

“可是……只要有一点效果,藜芦就高兴非常,我望着他的笑,也萌生出期待,期望自己的手好转起来。”

越迷津冷血地评价道:“他不是在意你,只是你的手对他而言是个有趣的新谜题。”

伏六孤很是无奈:“我知道,你不必说得这么直白。”

两人沉默了片刻。

越迷津不知怎么的,犹豫问道:“你为什么……不放下呢?”

“放下?”伏六孤愣了一下,“这个答案,你应当比我更清楚。”

他说得是那七年光阴相隔的嫌隙,越迷津若能轻易放下,也不至于时至今日才与秋濯雪和好如初。

有些事,有些感情,本就是难以割舍,怨气如此,情爱更甚。

“不错。”越迷津道,“我的确比你更清楚。”

为何如此气恼……

为何这样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