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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迷津沉默了片刻:“已经过去近三十年,他仍然记得岑萱姬与马文轩,仍然対他们为一己之私而害死一先女的事满怀怒火。”

这下轮到秋濯雪说不出话来了,他的手僵硬在半空里,几乎拿不稳扇子。

反倒是越迷津似是说出最难启齿的话,神态变得很平静,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了下去:“玉邪郎之恶,固然令人痛恨。然而正道之人所为,才真正伤透了青鸿子的心。”

“我明白……”秋濯雪喃喃道,“我明白的。”

青鸿子与一先女之间并非是男女情愫,更多是互相敬重与钦佩,两人同生死、共患难,之所以会成为挚友,只因他们都是济弱扶倾、心怀天下之人。

当年一先女被正道暗算,武林盟胎死腹中,在同一日,青鸿子心中的正义与同生共死的知己一道殒命。他因此事対武林正道失望透顶,不愿意与这些人为伍,于是退隐江湖,再不过问世事。

无论青鸿子如何痛苦,如何伤悲,対任何人都失去信心,他心中始终有一片净土,那就是为此而死的挚友一先女。

一先女虽死,但仍然让青鸿子留存着対人世的希望与期盼。

倘若叫青鸿子知道秋濯雪的身世,更准确的说,母亲是谁,恐怕又是一个极严重的打击。

到那时谁也不知道青鸿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他是……”秋濯雪浑身一震,他轻轻抚过越迷津的脸颊,额头碰着额头,心里疼得似说不出话来,沉痛道,“可他如今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难道真的不再见他?”

越迷津只是漠然道:“本就非我所有,何谈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