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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之人大多性情直接爽快,只要几碗酒喝下肚,也都成朋友了,特别是他们这样名气大的人。

越迷津摇了摇头道:“我对此毫无兴趣。”

“那是怎么?”

越迷津看他似乎没有半点心思在上面,神色也的确不见苦闷,稍稍安下心来:“没什么,我以为你会想去凑凑热闹。”

“热闹什么时候都能凑,麻烦什么时候都能找。”秋濯雪心下恍然,摇头笑道,“我要是想去,真拉着你去,你只怕想走都不成,我是的确没有这个心思。”

越迷津轻哼一声。

秋濯雪偷眼看他,忍不住笑起来:“怎么,你不信?”

两人之间,向来是秋濯雪心思较重,他像是天底下的道理与规矩,桩桩件件清晰无比。

越迷津小时候修过一阵道,可到底不是出世之人。

因此有时候看得透他,有时候只是看得懂他,有时候又完完全全琢磨不清。

这时越迷津忽觉得手心一暖,只见着秋濯雪来牵他的手往前走去,手带着身子,步伐一迈开就停不下来。

两人在廊下走了许久,只见柳枝飘荡,花影摇晃,细细密密遮了他们的身影。

只听秋濯雪道:“五年前我在南海游玩,遇到庙会,虽是冬夜,但消了夜禁,整个镇子的人都出来看热闹。那般盛景,我实在难忘,满街张灯结彩,重重锦绣,只照得华灯如昼。”

越迷津不知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可还是静静听着,淡淡道:“这么多灯,要烧掉不少灯油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