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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 并不只是血劫剑, 任何让秋濯雪焦头烂额的麻烦都是如此。

这种意见不合时常会发生,不会是第一次, 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慕容华很清楚,自己是无法说服秋濯雪的。

他虽不赞同,但绝不会强迫秋濯雪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也从来不介意帮秋濯雪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麻烦。

秋濯雪知道,这一次也是一样,慕容华就算心里多么不快,多么愤怒,都不会表现出来。

只因为他很清楚,秋濯雪的心里一定比他更难受。

这样贴心的朋友,寻常人这一辈子都很难得到一个,如果秋濯雪不识抬举,非要自责的话,反倒令他为难了。

于是秋濯雪只好笑一笑,柔声道:“你做事情总是让人很放心。”

慕容华也笑了一下。

他们进房间的时候,煎药的小童正好提着药罐并着空药碗往外走出,见着二人急忙手忙脚乱地行礼,险些把药罐都打翻了。

秋濯雪急忙扶了他一扶,才让药罐药碗免去一劫。

房间里几乎被苦浓的药味完全侵占,杨青刚刚入睡,稚嫩的脸上再藏不住疼痛之色,秋濯雪安静地坐在床边,为他掩了掩被子。

“杨小友在世上并无亲友,仅他孤苦伶仃的一人。”秋濯雪低声道,“我救了他,却没保护好他,他此番遭罪,皆是受了我的连累。越兄,你怪不怪我?”

他仍记得杨青与越迷津的关系似乎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