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久知道他说的都是借口，但也没去拆穿，“你好好照顾自己，别瞎逞qiáng。”

“嗯。”林染应了声。

“还有…”齐久犹豫了一会儿，“昨天我到医院去找你，你知道吗？”

林染沉默了几秒，他也猜到齐久迟早会问他这件事，“知道。”

“为什么不肯见我？微信消息你也写得特少。”齐久看着他，“你躲我gān什么？”

“九爷，”林染将锅放进电饭煲里，没回过身，“我其实…没脸见你。”

“为什么？”齐久问。

“因为我挣得太难看了。”林染说这话的语气很淡，“我要是很努力、特别努力，结果还是什么都没gān成呢？如果我觉得自己追不上你了又怎么办？”

齐久愣住了，他没想到林染不联系他的时间里，都在一个人消化这些特别复杂难解的事情。

“林哥，你近视不？”齐久突然问他。

“啊？”林染有点儿懵，“我不近视。”

“那你回头看我。”齐久说。

林染停顿了一会儿，没动静。

“回头看我。”齐久再说了一次。

林染这回终于回过头看他，齐久看见他没哭，也就松了口气。

“没有什么要是如果万一，把你心里那些乱七八糟尽早倒腾gān净了。”齐久看着他的眼睛，语气突然就柔和下来了，“你别一个人跑太远，林哥，你稍微离近点儿就能看见的。”

“看见什么？”林染走过去。

“看见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