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外,郁郁葱葱的木场旁,碎石小道的尽头,几间小屋稀松坐落,不大的篱笆院中两个男人隔着一道篱笆正在说话。

虎背熊腰的男人对面站着的是一个比他稍矮些身形修长匀称的年轻男人。男人姓沈名墨,他五官端正,虽不能让人一眼惊艳,但他身上那份不俗的气质却足以让人移不开眼。

特别是那双眼,迎着朝阳而站的他整个人都被镀善玉成光晕,但唯独那双眼却依旧冷静尖锐,仿佛只与他对视便会被他看透。

“嗯,我已经决定了。”沈墨微颔首,不容拒绝。

对面虎背熊腰的男人见状张了张嘴,终没再劝,而是问道:“那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知道地方自己去就好。”沈墨拒绝。

虎背熊腰的男人与他不同,他是附近木场里的伐木工,木场最近正是伐木季忙着伐木,可由不得他请假误了工。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一些,就算不成也别太在意,毕竟……”男人后面的话并未说出口,沈墨却懂。

又与他说了几句后,沈墨回了身后的小屋,拿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东西出门去。

沈家原本有个世代相传的木场,就是旁边山里那木场,但就在五年前,当时当家的沈父在赌木时招人算计一招错满盘皆输,把连同沈家木场院子在内的所有东西都输了出去。

木场易主,沈家没落,最后还是在沈父昔日老友的接济下沈家才有了这么个小屋安身。

那之后,沈父一蹶不振,第二年便病逝,随后沈墨母父也随之病倒,撑了三年终还是撒手而去,只余下沈墨一人。

偏沈墨也没能熬过来,从小便娇生惯养的他在家中惨遭巨变双亲皆病逝后,承受不住打击,没多久就选择了结束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