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推辞两句没推掉,也就跟着他一起向着镇上走去。

络腮胡子家就在沈家隔壁,两家院子挨着院子,站在自家院里对方客厅都一览无余。

在沈墨原本的记忆中两家来往不多,一是因为沈家是后面搬来的,二是因为沈墨因家境败落的事情一直抑郁寡欢性格阴沉不喜说话。

熟络起来还是在如今的沈墨醒来后,他不似原本的沈墨寡言少语,有时也会打探询问些这世界的事情,慢慢就熟了起来。

再加上大抵是因为沈家那些事触动了络腮胡子的同情心,这一家子一直对他颇为照顾。

到了镇上,络腮胡子直接拉着沈墨就去了一家他常去的酒馆。

酒家与络腮胡子熟悉,给在后院一个安静的角落收拾出了一张桌子,又送了碟花生米。

络腮胡子点了几个小菜,又要了两坛老酒,便拉着沈墨落座。

络腮胡子常年在木场工作,喝酒避寒祛湿气,常年下来酒瘾大,一坐下便是两大碗下肚。见络腮胡子喝得豪迈,沈墨也跟着喝了两大碗。

酒下肚,话便上来,络腮胡子木场戚家地说道起来,说来说去终归是劝沈墨想开些,过去的事情就已经过去了,莫介怀,好好活着才是真。

络腮胡子嗓门儿大,他的话酒馆后院围墙外都能听见。戚云舒领着几个过来看木材的老主顾在巷道中走动,听到那对戚家的数落,他嘴角抿出一道冰冷的弧度。

从其它省城过来看木材的几个老板闻声本准备打趣儿,一回头看见他嘴角的冰冷弧度,一个个的都安静下来。

戚云舒有着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却也有着一般人承受不住的家世背景以及冰冷强势,得罪他,在这行就别想再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