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定要分出来,可能只有藏在互相看不见的地方,他才有机会拒绝内心。
时间的流逝是无声的,每一粒沙都以决然的姿态摔死在瓶底,谢秋池在黑暗中等了不知道多久,才听到有脚步声停在门口。
门把手被按下的动作很缓慢,穆柘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打开门,缓步走进来,拖鞋底摩擦地毯的轻微声音在谢秋池附近停了停,再往床头走去。
谢秋池感觉到光又暗了一点,可能是被穆柘用手指拢住了,他咬咬牙喊了句“主人”。
穆柘动作顿了一下:“吵醒你了?”
“没有,狗狗自己醒的,”他立马否认,跪坐起来,犹豫两秒,朝穆柘膝行了几步,“狗狗想过了,觉得……”
“等一下。”
穆柘腿还垂在床边,闻言站起来想去开灯,却被谢秋池碰了碰裤角。
“别……”
小狗声音很低,穆柘停下来侧头看他。
他用手指按住手机,白光被这一挡变得发红,黯淡得几乎看不见,这一眼只能看到谢秋池的轮廓,似乎是低着头,一惯温顺的姿态。
他知道答案不会是自己想听的了,但还是心平气和地收回了准备开灯的手,顺便把手机也按灭,室内再次被浓郁的黑色笼罩。
“你继续说吧。”穆柘没有再坐回床上,而是就地盘腿坐下,这样一来他就和谢秋池差不多高了,谢秋池不用再抬头看他——虽然本来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