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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珩一个星期都没再见着谢樟本人,但是他猜周姐的精心照顾和家庭医生认真严谨的每日复诊都应该是谢樟的意思。

这何止是不苛待,沈珩完全没想到自己来了谢家能过这么舒服,可他说不上来为什么,看见谢樟还是控制不住的拘束和紧张,觉得谢樟还是不出现最好。

可这是谢樟的别墅,谢樟就算是再忙,也总归是要回来。

周末一大早上,沈珩按时喝了药,照例下楼去自己洗喝药的杯子。

他默认了谢樟不在,穿着棉布睡衣,顶着没梳理的一头乱毛下了楼,结果刚下到客厅,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谢樟。

谢樟穿着件湖蓝色的丝绸睡袍,摘掉了之前见面的时候戴着的金丝框眼镜,头发是半湿不干的,应该是刚刚洗过澡,正优雅地端着牛奶杯喝牛奶,电视里在播财经新闻,不过声音不大,茶几上还放着半个三明治。

沈珩愣在那了。

这应该是他住进来之后第一次碰上谢樟,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想到过谢樟私底下是这个样子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下一步做什么都不对。

这时候谢樟却已经看见了沈珩,抬手把财经新闻给关掉,很自然地冲沈珩招手:“醒了?过来坐。”

沈珩去厨房洗杯子的打算彻底告终,拿着空杯子坐到离谢樟有一个身位的沙发位置上,终于憋出来一句他觉得合适的话:“谢哥,早上好。”

谢樟把牛奶杯放到茶几上,像是随口闲聊:“吃了吗?”

他一边问一边抬头,没等沈珩答话,相当自然地往沈珩额头上摸了摸,判断道:“嗯,烧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