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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珩盯着漆黑一团的天花板辗转反侧,越想越觉得自己没良心。

他被良心谴责了一宿,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打定主意请周姐教他煮梨汤。

周姐晚上并不住在别墅,一般是早上过来给谢樟做早饭,谢樟有时不回来这边住,周姐就只是上午来打扫一下卫生,直到沈珩搬进来周姐才开始每天定时过

来,一大早在厨房看见沈珩,还以为是他饿了,把买来的食材塞到冰箱里,洗手打算给沈珩做饭:“饿啦?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沈珩一想到自己的打算就有点脸热,不太好意思地说:“也没饿,周姐,你教我煮梨汤吧。”

他眼神里含着期待,周姐不由得笑了:“喜欢喝我给你煮就是了。”

沈珩不好意思说不是煮给自己喝的,只小声求周姐:“你教我吧,我每天在家里也没事情做,怪无聊的。”

十七八的少年正是在青春躁动的年纪,周姐以为沈珩在家憋坏了,想了想说:“想出去找朋友玩了吧?也是,这一病都在家里憋了好几天了。谢先生嘱咐了,你要出去就给你带司机,一会儿吃完饭我跟司机打电话。”

谢樟居然还嘱咐了这些?!

沈珩愣住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先入为主地进入了一个误区。

谢樟都说了不是包养他,可他还是因为他爸洗脑的那一套说辞把自己当成了谢樟养的个小玩意,连门都不敢随便出。

可是谢樟根本没打算拘束他。

前一天晚上反复在心头骨碌的愧疚小球越滚越大,沈珩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恨不得要给谢樟写个检讨书了,终于憋不住说:“我不是想自己喝,谢先生…… 谢哥对我很好,我想给他做点什么。”